本報記者 吳文婧
十月上旬開始，新菠菜上市價格屢創新高。10月22日，在北京新發地、上海江橋農批市場，菠菜的批發價最高已經達到10元/斤。市民直呼吃不起，“菜籃子工程”再度被人們頻繁的關注。
作為阿里巴巴旗下社區電商平臺，淘菜菜25日發布“本地菜”計劃，通過利用全國范圍的直采直銷網絡，直連全國近300個菠菜種植基地，保價保質保供，確保菠菜市場供給充足及價格穩定，幫助農民增收。
助農：從看天、看地到看市場
邯鄲菜販楊江濤就是那則“一車菠菜1300斤賣了15元”的短視頻的拍攝者，他在河北邯鄲市從事蔬菜零售生意已經15年了。
“菠菜有兩個集中上市期，一個四月份，一個是現在”，楊江濤說，今年四月份是旺季，當時菠菜的田間價格只有一斤1-2毛錢，更多的賣不掉、爛在地里、倒在溝里。“當時買下來，是覺得老人種菜不容易，能給點就給點。”
目前，楊江濤到田間地頭收購菠菜的價格在5-7元/斤。
對于菠菜價格的暴漲，楊江濤認為是因為產量下降了，原因有兩點：一是天氣影響，一是種植面積少了。從九月中旬開始，七月底播種的菠菜正處于幼苗期，北方菠菜主產區遭遇連續降雨甚至暴雨等極端天氣，澇災對露地蔬菜的影響巨大。
除了菠菜之外，受澇災影響，近期上市的綠葉菜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漲，河北正定凌輝商貿有限公司負責人說。
楊江濤的說法得到了石家莊市藁城區常安鎮里莊村菜農鄭彥超的驗證，鄭彥超同時是蔬菜經紀人，常年在田間地頭第一線。
“現在菠菜價格的確貴了，但是菜農沒有菜賣了。”
原來一畦地（大約0.1畝）能采收四五百斤，今年受澇災影響，只能收80斤。天氣之外的另一個原因是種植面積大幅度降低了。
鄭彥超說：“（有的農民）原來種了10畝菠菜，這一季也許只種了2畝。”算下來，農民的收入并沒有增加。
和楊江濤的判斷一樣，鄭彥超認為，春季菠菜的慘淡行情嚴重影響了菜農種植“秋菠”的積極性。
“今年四、五月份，很多菠菜在地里沒有采收。”鄭彥超說，采收上來的還不夠支付采收工資的，不如直接耕掉。
對這一現象，中國社科院財經戰略研究院互聯網經濟研究室主任李勇堅總結：農產品的風險主要是兩點，一是天氣，一是市場。
專家認為，中國農業生產分散，小農戶面臨大市場，無法繞開兩個障礙：一是信息不對稱，造成了供需不匹配記。這正是春菠行情慘淡、秋菠高開高走的市場原因；二是流通效率低，農村的冷鏈物流等基礎設施十分薄弱，我國農產品流通環節損失率達20%-30%，遠高于發達國家5%左右的水平。對于菠菜等綠葉蔬菜，集中上市、銷售時間短，流通效率直接影響田間價格。
對此，依托阿里特有的數字技術和多年沉淀的農業基礎設施，淘菜菜采用了直供直銷的助農模式，構建從田頭到餐桌的農產品直采直銷網絡。
農產品產銷全鏈路的打通，能讓分散的農戶深度融入供應鏈、直連萬億城鄉新消費市場，緩解小農戶大市場的結構性矛盾。
增收：價格周期中尋找確定性
菠菜一季種植期三個月，一季畝產大約3000-4000斤，均價賣6-8毛錢一斤，菜農能夠保本。
每年4月、10月是菠菜上市的高峰。今年4月份，北京新發地批發市場的菠菜批發價格維持在0.55元/斤左右，是近四年來的波谷期，這個價格倒推到田間地頭，農民虧損很多，這必然嚴重挫傷種植積極性。
再疊加澇災影響，今年秋菠價格波峰效應更加突出。
近四年北京新發地農批市場菠菜價格
“莊稼不收年年種。”邯鄲的菜販楊江濤說，漲價跌價都要種。今年春季賣不掉，菜農不種菠菜了，秋季菠菜就漲價了。
三畝、五畝的散戶，怎么知道三個月后什么價格呢？菜農鄭彥超說，價格不行，下一季就減少面積，價格好了，下一季就擴大面積。
對此，社科院李勇堅教授說：“你和你村里的鄰居種什么，并不代表全國大市場的趨勢。”這是“小農戶對接大市場”的必然結果。
不獨菠菜，在傳統的農產品供應鏈中，四年價格周期是共同的現象。種植者總是處于盈利、略盈、略虧、虧本的周期律中。
對菜農來說，價格是不確定的。今年春季菠菜賣不掉，增產不增收；秋季菠菜賣十多塊一斤，但地里沒有多少菠菜可賣，漲價不增收。
而對消費者來說，即便菠菜爛在地里，市面上的零售價格也不便宜，今年四月份邯鄲菜農的菠菜一分錢一斤的時候、藁城菜農的菠菜直接耕掉的時候，菠菜批發價格雖然低，但也有0.55元/斤，終端零售價格更高。秋季菠菜供不應求的時候，零售價格更加會水漲船高。
菜農、消費者兩頭都沒有得利，是中間商把錢掙了嗎？
菠菜的價格是透明的，楊江濤說：“從2016年開始，全國的行情半小時就全部統一了。”批發價格全國一盤棋的情況下，中間商做生意，只能掙屬于他們自己那一份錢。
河北正定凌輝商貿有限公司負責人說，即便是現在秋菠價格暴漲，刨除掉損耗、人力等等，他們的毛利也只有0.2元/斤。
春季菠菜價格低的時候，零售價格中主要是流通環節的物流、人工、損耗等流通成本。比如，從藁城區田間采收到新發地批發市場，物流成本就要0.1-0.2元/斤。
而對菜農來說，播種后3個月的種植期、采收后短短7天的銷售期，這些博弈的代價都需要在最終銷售上得到補償，并且無法轉嫁。對此，李勇堅指出，農產品種植“有點賭的成分在里面。”
傳統零售層層分銷，每一層流轉，農產品都在“等待售賣”中面臨極大的不確定性。
淘菜菜生鮮行業蔬菜業務負責人羅杰表示，淘菜菜優勢在于確定性，通過聚合確定性的訂單，在種植端確定性采購，再通過確定性的流通鏈路，在確定性的時間內交付給用戶，每個環節的確定性使供需匹配及商品流通效率極大提升。
淘菜菜直連全國近300個菠菜種植基地
河北正定凌輝商貿是淘菜菜石家莊中心倉的供應商之一，現在每天給淘菜菜石家莊中心倉的供應6000多單生鮮蔬菜。這些來自石家莊周邊的蔬菜通過確定性的流通鏈路在24-48小時內完成了從田間地頭到餐桌、從初級農產品到商品的蛻變。
“銷區自給能力建設，這也正是‘菜籃子工程’的基本原則之一。”農業部規劃設計研究院加工所首席專家程勤陽說，它既保障了市民的需求，又促進了農民持續增收。
當石家莊的市民在淘菜菜下單購買菠菜的時候，藁城區常安鎮的菜農們正在田間采收菠菜，這些菠菜分揀包裝好，傍晚之前進入淘菜菜石家莊中心倉。
社科院李勇堅教授表示，淘菜菜為代表的社區電商平臺有兩個優勢：第一、鏈路短而精準，流通效率高；第二、產業互聯網與消費互聯網“雙輪驅動”，可以實現更大范圍的以銷定購、訂單種植來指導農產品種植，提高農民收入，實現共同富裕。
確定性來自于阿里數字化技術、多年沉淀的農業基礎設施和百萬社區夫妻店，它是淘菜菜的最大優勢，它是響應菜籃子工程的現實舉措，它為當前農產品供應鏈中利益相關方提供了另一種選擇，它更是破解“小農戶對接大市場”的關鍵詞。
（編輯 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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